九夜星辰

Art requires a certain cruelty.

Thorki 《神兄弟上學去》-2-

Loki看看面前的牆璧,又看看旁邊的Thor,不禁嘆了口氣。

 

「走吧,再不走我們就要錯過特快車了。」Loki拍拍Thor的肩膀,不等Thor作出任何反應,便推著手推車往前走去。

 

「Loki!」Thor立刻上前抓住Loki的衣袖,讓Loki不得不停下腳步。

 

「Thor,時空裂痕不是每天起床都會見到的東西,你不用這麼害怕。再說,霍格華茲的學生幾百年來都是這樣搭特快車的,可有鬧出過學生失蹤的事件?」Loki罕有地安慰著哥哥。他當然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,要是他再不勸服Thor的話,他們就搭不上霍格華茲特快車了!

 

「天知道這道門會不會又把我送到別的地方,上次傳送讓我變回小孩,下次會變甚麼?胚胎嗎?」Thor眉頭緊蹙,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讓Loki很無奈。不就是穿過一次目的地錯誤的傳送門嗎?有必要以後都這麼害怕嗎?

 

或許是他們糾纏的時間有點過長,四周的人群開始朝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,這令進入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更加困難了。Loki咬一咬牙,趁著Thor一個不留神,快步跑進了牆裏。

 

「Loki!」Thor看著弟弟丟下他一人自己跑進了牆裏,頓時甚麼也不怕了,一下子便衝過了那面牆。

 

「這不就過來了嘛…」

 

「Loki!答應我以後不能擅自行動!」

 

Loki看向一臉嚴肅的Thor,不以為然地「嗯」了一聲,心想這個傻瓜又不知道在想些甚麼了。大不了又去了另一個新地方,他巴不得擺脫Thor呢!

 

Thor看見弟弟一面不在乎的模樣就知道他根本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,不過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,因為……

 

特快車要開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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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八月一號那天,Dumbledore如之前所言到伍氏孤兒院接了他們兩人一起去斜角巷。儘管Loki和Thor在阿斯嘉已經看過不少神奇的事物,但這條小巷子卻也令他們大開眼界。

 

與Thor純粹好奇地張望不同,Loki更多地在觀察四周的環境和人。他發現巫師的裝扮與麻瓜有很大的分別,這裏的人很多都穿著長長的袍子,偶爾才有一兩個人跟他們一樣穿著麻瓜服裝。Loki很快就想到巫師一定是出於某種原因而與麻瓜界隔離,但不論那個原因是保護自己還是保護麻瓜,在他眼中也是一種可笑的舉動。

 

Dumbledore首先分給他們一人一個布袋,告訴他們這是學校提供的助學金。堂堂阿斯嘉王子居然窮得要中庭人的學校資助他們上學,這讓Loki和Thor唏噓了一把。

 

分好錢之後,這位變形學教授帶了他們去買清單上的物品,Loki不知道原來布袋裏的錢只夠他們買二手物品,他氣得差點把錢袋甩到Dumbledore的臉上。他可是阿斯嘉的王子!何曾用過二手貨?不過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,他攢緊手中的布袋,努力深呼吸了幾下之後,跟上Dumbledore的腳步開始窮人購物之旅。

 

他們一起買了二手的書、二手的校服,還有一大堆二手的其他物品後,終於要買唯一一樣一手的東西了——他們的魔杖。

 

回想起挑魔杖的情境,Loki只可以用「慘烈」一詞來形容。Ollivander說Thor和Loki無庸置疑會是個出色的巫師,但他大概不會猜到自己的店鋪會被這兩個將來的「出色的巫師」毀了一半。在Loki盤算著自己應該如何悄悄溜走以免支付賠償金之際,讓弟弟先挑的Thor也終於找到自己的命定魔杖。

 

Thor的魔杖是由柏木做成,內芯是鳯凰羽毛,十三又三分之一英寸長,柔韌有彈性;而Loki的魔杖則是由山楂木,內芯是龍的心弦,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長,容易彎曲。

 

聽到Dumbledore呵呵地笑著說魔杖是巫師最值得信賴的夥伴,Loki緊緊握著魔杖,感受著這根小木棍傳來的淡淡的魔法波動,心中竟有一絲感動,不過這一點兒的感動很快就被Thor趕跑了——因為那個該死的蠢才居然在聽到Dumbledore的言論後打算幫魔杖改名叫「Mjolnir」!

 

他到底在想甚麼?把魔杖當Mjolnir一樣抛到敵人頭上嗎?就Thor那力度,不把魔杖抛斷已經算是幸運了!Loki覺得心好累,他到底能不能順利從霍格華茲畢業?Thor不會害得他們被逐出學校吧?

 

後來他們有考慮過買一隻貓頭鷹,不過錢不夠了,而且Dumbledore告訴他們學校有公用的貓頭鷹可以借來用,所以他們最終還是沒有買。

 

在往後的一個月裏,Loki重拾以往學習魔法的熱情,廢寢忘食地讀書,讓得不到弟弟關注的Thor十分苦惱。幸好在Thor和Loki的期待中(Loki是因為終於可以系統地學習魔法,而Thor只是因為弟弟不會只顧著看書而不理睬自己),九月一號很快就來臨,他們終於有機會一睹那個神奇學校的風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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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兩人在最後一刻才登上列車,車上很多包廂都已經滿了。Thor和Loki提著他們的行李走在列車狹窄的通道上,逐個包廂地敲門,看看哪裏還有空位。到他們敲起不知道第幾道門時,終於讓他們遇到一個只有兩個人的包廂了。

 

「你們好,我叫Elizabeth Newman,你們可以叫我Elize。這位是我的朋友Aaron Brown。我們今年剛上霍格華茲。你們也是新生嗎?」包廂內的女孩問道,她正在幫Thor把行李箱放到頭頂的架子上。

 

另外一名男孩剛把Loki的行李放置好,轉身向他倆打了個招呼。Elizabeth有著一頭柔軟的金髮和琥珀色的雙眸,身穿一條藍色的碎花裙子。而身穿灰色襯衫的Aaron有著棕色的頭髮和深啡色的眼睛,看起來十分和善。

 

「謝謝妳,Elize,我是Thor Odinson,這位是我的弟弟,Loki Odinson。我們也是今年的新生。」Thor熱情地介紹自己和Loki。Loki在Thor身後神情冷漠地對兩人點了點頭,接著在Thor的旁邊就坐。

 

「你們是兄弟?看起來可不像呢!」Elizabeth看看Thor,又看看Loki,好奇地問道。

 

「當然不像,因為我是被…」

 

「很多人都這樣說過了,但我和Loki的確是兄弟。」

 

Thor與Loki四目交投,Thor眼中的堅定讓Loki咽回已到嘴邊的反駁。明明就不是親兄弟,卻硬要令外人誤會,他才沒有這麼蠢的親生哥哥!

 

車廂的氣氛沉靜下來,Elizabeth和Aaron在對面注視著兩位新朋友之間的互動,怎麼感覺他們更像一對情侶,而非兩兄弟?

 

「呃,你們有想過自己會進哪個學院嗎?」Aaron看見大家都沉默起來,立馬拋出問題和大家一起討論。

 

「會進哪個學院對我們很重要嗎?」Thor並沒有仔細了解過霍格華茲的體系,對他來說只要能和Loki在一起就好了。

 

Elizabeth聽到Thor的話後立即激動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,「當然很重要!往後七年裏你要和自己所屬學院的學生一起學習、一起生活,如果要跟性格不合的人相處七年會很辛苦的!」

 

性格不合的人?Thor偷偷瞄了一眼Loki,後者正在欣賞窗外的景色,看起來對話題並不感興趣。其實跟性格南轅北轍的人一起也不是那麼困難吧,至少他跟Loki就相處得很好。

 

待Thor回過神來時,Elizabeth和Aaron正在討論各自的理想學院。「是我的話,最想進的當然是葛萊分多了!有一大夥人陪我一起冒險,感覺多棒啊!Aaron的話,大概是赫夫帕夫吧?」Elizabeth看向Aaron,她問的雖然是問句,但語氣中卻是掩不住的肯定。

 

「嗯,應該是了,我的父親也是一名赫夫帕夫呢。你們呢?啊!你們大概還不清楚有哪幾個學院。」說完,Aaron開始向他們介紹霍格華茲的四個學院,以及一些關於霍格華茲的小知識。

 

Thor聽完Aaron的描述後,覺得自己很大機會會進葛萊分多,而弟弟完全是一個史萊哲林。那可不太妙,Thor原本打算Loki一起生活七年,培養一下彼此之間生疏了許久的感情。但現在他知道兩人很有可能不會進同一個學院,加上未知分院方式,不知道他的計劃還有多少機會能行通。

 

很久以後的Thor回想起來,覺得當時自己的預感真是準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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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or、Elizabeth和Aaron三人在車程裏有說有笑,時間對他們來說過得很快。倒是Loki一直態度冷淡,偶爾才回答一兩句,Thor知道Loki不願與他眼中卑微的中庭人說話,只好向新朋友解釋他身體不舒服。

 

待外頭的天色已完全昏暗,他們終於到了霍格華茲。穿好校服的四人和其他學生一起走下列車,四周都鬧哄哄的,突然前方傳來一把響亮的聲音:「一年級的新生請來我這邊!」

 

四人一同看向聲音的方向,一個外型豪邁的男人正高舉著燈大聲叫喊,許多一年級生三五成群地慢慢走向他。「來,我們也過去吧!」Elizabeth說道。Thor在眼角瞄了Loki一眼,他緊緊皺著眉頭,身體有些不自然地擺動,熟悉Loki的Thor知道他正在避開人群的碰撞。

 

依著那個叫做Tyler的男人的指示,所有一年級生按著四人一組的方式上了小船,隨即發現小船竟自行向前行駛,魔法的神奇首次展現在他們面前,令他們十分興奮。

 

Thor也如同許多人一樣正在探身張望黑漆漆的湖面,Loki實在不知道這麼黑的湖有甚麼好看的,於是在內心再次鄙視Thor的智商。由於沒有望向湖面的緣故,Loki是少數首先看到霍格華茲全貌的新生之一。

 

眼前的城堡雖不及阿斯嘉皇宮般宏偉,但也讓Loki有種驚嘆的感覺,可能是那圍繞四周的魔力太雄厚,也可能是觀看角度的原因,霍格華茲帶給Loki的震撼不比初次見到阿斯嘉皇宮的外貌小。

 

「嘩…」新生們陸續抬頭看向霍格華茲,驚呼聲此起彼落,顯然這座雄偉的城堡帶給年幼的孩子們不小的視覺衝擊。

 

Loki瞧了Thor一眼,對方正在入神地盯著霍格華茲,燈光映在他的臉上,一時間竟叫人移不開眼睛。Loki回頭凝視著霍格華茲,面上雖然看不出甚麼表情,但心中卻不期然升起一絲期待。不知道這會是怎麼樣的七年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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